在一个人的歌声中能让每一个音的质量达标,不是随波逐流,唱到哪里就算哪里。高质量的声音好象不是从喉咙里发出,而是从鼻咽腔到胸腔布满了声音,或者说是全身在振动。如果细心体会,是以喉头声带为中心向上向下共振,用手放在胸膛上如同发动机在颤动。动力是训练有素的气息力量:比常人充足数倍的容量、速度、力度,而且有较长的持续能力、能放能收。初学者往往不在气息吸入、控制上面下功夫,没有站在歌唱成败在此一举的高度上去认识这个问题。
气息理论:练的时候深吸、吸足,分几次吸到吸足为止,呼在保持吸的基础上有对抗地呼。如果带声音的呼,前一步骤吸时留有余地,不必吸得太深、太足,否则气被拉住,动弹不得。当和谐共鸣引起全身振动时,歌手信心倍增,共鸣反作用于气息,促使气息上下对流,象疾驶的狂风。气通音佳,测试声音首先看气息是否贯通全身。歌唱高手的气息有十八般武艺,他们深知气息的重要作用,在深吸、足吸上面又强调要真吸,因为有时并没有多少气被吸入,胸腹部肌群却扩张了。吸气完成后加上发动,即将吸入的气流通起来,不让它僵持着。吸气、发动、呼气几乎是连在一起,从最底下呼气,以后每一个音都从最底下发出。吸气进入保持状态,保持量减弱一分,呼气增加一分,两者既对抗又互相支持。人有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两只手、两只脚,互相补充、配合。
有些人能将一首歌从头唱到尾,音准、节奏、文字、唱腔从表面上看都是合格的,但细细解析,他们的呼吸是低层次的,谈不上深吸、足吸,没有形成呼吸支点;共鸣局限于喉部,没有全身振动;声音是平坦的,没有起伏,没有波音,因为气息输出不均匀;声带振动的频率就算正常的,但与共鸣腔的振动频率不一致,所以无法获取和谐泛音共鸣。他们用唱中声区的气息、声带的张力、靠拢程度去唱高声区,此刻声带的振动频率未达到应有的次数,所以未能稳固地站在某个应有的音高位置上。声带振动是产生基音的前提,如何使声带按不同的音高进行不同的振动,聪明好学的歌手学到了进行不同振动的方法。凡是喉肌、舌根、下腭等出现某种紧张、拘谨,声带就不能很好地振动,也不能将基音传递到各个共鸣腔。
一个优秀的歌手每当他回想起当初发声方法贫乏时觉得当时幼稚可笑,完全是用嗓子在喊叫,不知气息有哪么多技巧;呼吸肌群是依赖长期训练才能具备一定的功能;气息应冲击声带,但有一定的力度,不能太强太猛;许多人以“通俗唱法”自居,用的是浅呼吸,头腔共鸣几乎没有;歌唱也有阅历深浅之分,阅历深者不会犯常识性的低级错误,无休止的练唱或滥唱高声区将嗓子唱伤、唱倒;歌唱在专业人士内也有高明与不很高明之分。高明者技术全面,将一首歌唱得胜过美酒,他们不畏惧发高音(只要在声部范围内),他们吸收许多歌唱家的优点,形成自己特有的唱腔。
男高音是否与李双江、吴雁泽、程志、蒋大为、阎维文相象?男中音是否与温可铮、刘秉义、马国光、佟铁鑫相象?女高音是否与韦唯、殷秀梅、宋祖英相象?女中音是否与关牧村、德德玛相象?从气息共鸣、咬字吐字的正确度,特别优美流畅的行腔方面进行比较。以上这些歌唱家有自己的风格,但基本的发声方法是相似的,都是中气十足,不变中有变,变中有不变,声音好象都是从一个地方发出,起飞、升空、飞翔,又能回到起始点。有一根能伸能收的线,将声音放出去,收回来。他们一开始就“抢占制高点”,占据发声的关键点:让气息吸好、呼好,形成支点,发声器官进入歌唱状态,声带作相应的振动,带动混合共鸣。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学习歌唱也是如此。有的人以自己歌龄长为荣耀,如果发声方法不科学不先进,那歌龄是徒有虚名的。温可铮、周小燕这样的声乐大师不一定容易遇到,但可请教其他有真知灼见的良师。让良师来测试学生的声音。良师象医生一样看、听、判断,必要时通过化验帮助下结论。日常的测试还得靠自己。在什么状态下发声,效果比较令人满意。想到很多要注意的、限制的事是唱不好歌的,在练声阶段将某个要点已练成习惯,象条件反射一样随意,譬如打开喉头,不用提示,早已象运动员的弹跳力一样养成了高素质。只要做到打开喉头,适当地用劲就不会用在喉部,自然会通向胸腹部。
上述所述的歌唱家都有天生歌喉,他们后天的努力是坚持不懈的,大部分都有名师指导。有他们这样良好发声方法的歌唱家不会很少,但具备他们那种天生歌喉条件者不多。有的歌唱家不仅艺术高超,艺德也优秀,不唱低级庸俗的歌,不唱标语口号式的歌,不唱艺术性不高的歌,不唱商业气息很浓的歌。关牧村就是一个突出的代表,她坚持唱高雅、有格调有艺术性的歌。受人尊敬、德艺双全的歌唱家凭自己的真本领立足歌坛数十年,他们所选唱的歌曲也是相当有实力,能唤起人们的共鸣、联想,激起民族自豪感,凝聚力。与强手相比,才会感到自己肤浅、无知。有为的歌手不仅要会唱,而且深知为什么要这样唱,认真研究歌唱内在的涵义、掌握其技术的途径有哪些?要学会测试自己的声音。